一颗鹿ikeru(已埋

不公开发文了

【辰菲】骗上瘾(be)

⚠️澳洲🍵菲菲单箭头⚠️是单箭头⚠️


*菲菲第一视角

*只有最后提到辰的名字,没打错tag

*女表里女表气,请自行壁垒

*vb同名  欢迎来找我玩✨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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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Hey, Felix,今天的发言真好,我看老师都听入迷了。”

藏在小心脏里的Evil Felix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大笑,而我表现出来的是害羞与矜持,谦虚道:“因为刚巧周末看到了相关的见解啦,也不是完全在课堂上想出来的。”

我知道稍微撅一点嘴唇、皱一皱鼻子再眯起眼睛会显得比较友好,果然跟我关系最好的女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。那我当然得接着说下去。

“我认识一个在韩国读书的哥哥,他读的是……”读什么我怎么知道,反正没人认识,乱编一下就好了,“艺术史。他经常发一些艺术见解的,我这周末刚好看到他发了有关视觉社会的观点,在评论跟他讨论了几句。”

“哇,是在twitter上吗?也让我关注关注呗。”

不行。Evil Felix冷脸了,但是我还是笑着。

“别吧,你不是说我审美太古怪,脏了你的眼睛,都取关我了吗?那个哥哥不仅跟我‘臭味相投’,甚至更胜我一筹呢。要不这样,如果我以后看到有意思的见解再转发给你好不好?”

“好好好!”小姑娘果然被骗了,“Felix你人真好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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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团的副社长跟我一样是澳籍韩裔。他是gay的事情在我们这些朋友里不是秘密,但是我告诉他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,只有你一个人知道——我是bisexual”,他就信了,还一脸感激地说“It's so kind of you.”。之后他跟我分享他和他前男友的心碎情史,把我当做情感治疗师,那我也不甘示弱,编了一个“暗恋初中挚友”的故事博取他的同情。我们还是饭友,一天晚饭时他用别人听不懂的韩语跟我说他最近好像有恐同症,我韩语不好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联想到他上个月又被人甩了,我突然理解了,圣母心泛滥,在大半夜写了篇小作文安慰他。

“那天听你讲恐同症的时候没有太理解产生的原因……怎么说呢,毕竟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出柜的,你一直给我很乐观积极的感觉。

但是我仔细想想我自己就……想到一件事。

我认识一个🇰🇷哥哥,是crush 的程度,但是就是纯纯的crush ,‘a brief but intense infatuation for someone, especially someone UNATTAINABLE or INAPPROPRIATE ’(字典里的解释,完全贴合),根本没有抱有幻想(所以很不要脸的同时喜欢两个男的,我有罪)。结果就上个月跟她聊天的时候很突然地被回复了两百字,感情异常真挚,然后又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是gay,我就没跟他聊天了,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害怕,不是讨厌而是害怕,感觉不是恐同的程度但是卡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。

说这些是因为想分享,身份特殊所以……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以后有任何想说的都可以像那天晚饭那样跟我说,我虽然不太会安慰人但我会听的,能说出来也是好的🤗”

Oh s**t,言辞恳切,全是掏心窝子话,给我自己都感动哭了。所以我是当演员更有天赋呢,还是当作家更有天赋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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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是挺招人喜欢的,18岁生日的时候座位周边摆满了礼物,这可不是我在显摆,柜子里放不下只能放座位旁边咯。有14个是不认识的人送的,敢打听我的生日,够大胆,我喜欢;有29个我没送他们成人礼物,稳赚不赔;剩下那堆都是老熟人,还得装一下感动,烦。回到家慢慢拆礼物,妈妈问我拍什么照片我就说晚上发ins感谢同学。感谢个屁,当然是给那群不知道我是谁、纯纯觉得我长得好看就盲目喜欢我的傻子看。

我和礼物的合影后面还跟着一张照片,聊天截图,一个人祝我生日快乐,头像是两个男的啵嘴,我回他“谢谢”加一个感动哭了的表情包,配文是“才认识两个月的哥哥居然记得我生日”,居然有一群不要脸的在评论哭,说也想和我互关。呵,真可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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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情好了就整一些“糖”喂副社长吃。我说“这个胸针是我暗恋的初中同学送我的”,他就像海豹一样鼓掌说“好甜好甜”;我大早上发疯给他发信息说“韩国那边是凌晨诶,我只是给crush留个言,他居然秒回我消息”,他就一脸兴奋地说“磕死我了”,我装作委屈巴巴地说“可是我半年没学韩语了,他居然给我推送全韩文的文章,真是烦死了”,说罢撅嘴皱眉轻哼一下,他果然跟我一样皱起眉头来安慰我说“这是幸福的烦恼”。

副社长大概以为就他一个人知道,以为我什么都跟他说,所以什么都跟我说,那些秘密无聊到我都懒得记。但是我怎么可能就满足于他一个人呢?我住双人寝,舍友是个呆子,在认识我之前都不知道同性恋是啥,我告诉他的和我告诉副社长的大同小异,只是要考虑他的智商把什么都解释清楚。很烦,但是我乐意,毕竟他蠢,反应得可比副社长激烈多了,每次都好像我演了一出好莱坞情感大片似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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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清醒了。

我智商高,聪明,这回没骗人,是老师夸的,不是我自己吹牛,所以我的理智还能回来。

“他”问有没有人知道某杂志封面人物西装上的花是什么品种,我斗胆(没错,是斗胆)评论一句,“他”没回,而是回复了比我发得迟但是明显更专业的评论。我很意外地哭了,可能哭了一小时吧,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哭的,枕头被我攥皱了。

“他”是可能在读艺术史的韩国哥哥,是我的crush,是所谓“才认识两个月就记得我生日”的网友,是在twitter和ins上都小有名气的画手黄铉辰。而我,是愚蠢的、幻想自己认识他的follower。所谓的聊天是匿名提问箱的问与答;生日祝福的截图是我自导自演、很认真地p的;秒回是我编的,黄铉辰自己起得早了喊大家向他提问,是我秒问,不是他秒回。

一个劲地索取,回馈的是他不要的废物。一腔热血差点感动自己,到最后才发现骗上瘾。

差点连自己都骗了。

都说谎话要一个接一个圆,最后会累坏自己。但我觉得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骗子,自欺欺人,心甘情愿。

黄铉辰没跟我说过你好,但我和他说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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